能依稀记得她抱着他叫哥哥,还他妈问了一句开不开房,然后就来了这里,又又又睡了……
祝芙真想表演个当场去世。
水声停止,里面的人出来,祝芙把脸埋在被子里,装死。
祝璟知道她醒了,换了衣服,一边系领带一边回头,温和道:“起来下楼吃饭。”
他哥从小到大一路拿三好学生过来的,祝芙怎么想怎么觉得是她酒后乱性占了便宜,霸王硬上弓欺负了祝璟。
太混了。
明明心虚,祝芙还是像鸵鸟似的,肩膀动了动,抱膝坐起来,裹着被子瞪祝璟:“咱俩扯平了。”死不承认。
祝璟昨晚应该是帮她冲了澡的,床头放着两个纸袋,是他早上下楼买的,一件上衣,一套内衣。他最近新接了广告代言,还挺出名的,但是钢琴演奏家跟演员不一样,不至于走到大街上人人都认识。
办退房的时候,祝芙跟在祝璟后面,习惯性叫了声哥哥:“你今天什么时候去我们学校?”祝璟说下午。
从祝璟住在祝家开始,这个称呼她叫了十来年,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口,前台小姐姐看他们的眼神都不自然了,祝芙别扭地改成祝璟。
出了酒店,祝芙想起祝璟这两年在京市买了套房子,问他在哪儿,祝璟说了个地名,祝芙其实压根就没过脑子,好像离她家不太远,“哦”了一声,宿醉太难受,头疼欲裂。
“我不是故意的。”祝芙意有所指,她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抓了抓祝璟的衣袖,小声说:“你昨晚,戴……”早知道就应该留意一下垃圾桶的。
祝璟说:“戴了。”
祝芙松了一口气。
上一次的时候怕有意外,她特意吃了好几天的药。
今年z大音乐会举办得很隆重,在上个月初就放出了演出预告,也是在那时,祝芙知道祝璟要来学校演出。他留给祝芙几张前排的票,祝芙想了想,把两张票送给了昨天在教学楼外遇到的学妹。
音乐厅能容纳三千多名观众,座无虚席。祝璟压轴演出,巴托特的奏鸣曲,韵律感很强,甚至有点激烈,可是音符从他的手中流淌出来,却又无比细腻温柔,旋律上升,好像藤蔓缠着树枝攀爬生长,能听见花瓣打开绽放,青草的露水滴落,森林里潮湿的风从耳侧吹过。
就像这个人一样温和。
昨天真是……
她真的太太太混了。
这首小众曲子祝璟以前经常弹奏给祝芙听,自然是好听的。再加上祝璟是最后一个上台,音乐会最后开成了个人独奏会的效果,结束后好多人排队要祝璟的签名。祝璟没有架子,很少拒绝别人,举手投足间都充满耐心。
两个拿回签名的女生好像还在等同伴,坐在祝芙身边议论:
“我好喜欢他啊,感觉很有教养的样子。”
“不是我说,这个颜已经是钢琴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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