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没吃饭还难受的一个人,一个长这么大没做过一点家务事,连烟灰缸满了都要等保姆去倒的人,居然彻夜不眠地守在医院照顾一个叫孔颜的女孩子。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丢下他的女朋友来照顾这个女孩子!
他让我,怎么想得通,他让我,怎么能不无地自容。
我刚刚叫了一句“周暮晨”,眼泪就开始掉。
他看见我的时候显然也十分不知所措,我走过去,听见自己哽咽着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上那双蓝色的帆布鞋,匡威的经典款,还是我陪他一起去买的。
他穿着我陪他去买的鞋子在医院里照顾别人,我觉得我简直快要疯掉了。
我无助地抓住他的手,想要感化他,想要确认一点什么。
我那么彷徨地说:“周暮晨,你跟孔颜没有任何关系是不是?只要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你。”
只要你说,我就信。
在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脑海里已经浮现一个清晰的答案,可是我的心,它不肯就此死去,它还要挣扎,它还要争取最后一线生机。
病房里那个女孩子背对着门,我看不到她的样子,可是我知道她一定听到了我们所有的对话。
我开始精神失常似的对她叫:“孔颜,你是谁?你别躺在那里装死,你出来,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本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周暮晨在我开始叫孔颜的名字的时候猛然惊醒,然后拼命地挡住想冲进病房的我,像赶瘟神一样把我从病房门口拖到了走廊上。
我在一寸一寸徒劳的反抗中,想起罗素然曾经在她的博客上写的话:感情有时像博弈,高招无形。
那时我不懂,而现在,我完全懂了。
彼时,那个躺在病房里一动不动的女孩子,无声地赢得了这场战争。
那才是我跟孔颜的第一次见面,她以静制动,任我咆哮任我呐喊,她不动声色。
就算世界荒芜,总有一个人,他会是你的信徒。
当孔颜以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坐在净果甜品店里—我对面时,我的心就像面前那杯椰汁芒果爽一样冰凉。
她倒是很大方,坦荡地说:“你想问什么,只要我愿意说的,我都会说。”
我想了很久,甩出一连串问题:“那天晚上你究竟为什么进医院?为什么你进医院要给周暮晨打电话?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之前在一起,后来为什么分手?”
她拍拍额头,笑出声来。
是我多心吗?那个笑容里,分明有不屑的意味。
她挑挑眉毛:“你问这么多问题,我可没承诺你全部回答,我只回答你前面两个问题。第一、那天晚上我酒精过敏,所以住院。第二、周暮晨曾经说过,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有事,第一时间就要通知他。”
她的老练果断对比我的青涩稚嫩,高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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