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生与孟才良两人。
“春生，你爹以前和我是战友。”
“我知道。”
“他的遗言是不想你为他报仇，他不想你生活在仇恨中，你明白吗？”
杨春生抿着嘴不说话，他何尝不知道这个大道理？不过这种事情只有经历的人才清楚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
“如果杀我父亲的人已经死了，或者已经被抓起来定了罪，我也就不会这样了。那么团长，他被抓起来了吗？”
孟才良沉默，最终叹了口气，“算了，不说这些了。你有空就去找武海吧，他天天拿着你吹牛，听着我耳朵都起茧了。”
杨春生笑了，每次一提到武海杨春生都会想到铁七连，那个他倍感温暖的地方。
两人之后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就是一个喝酒，另一个陪着喝酒。
等到离开的时候，孟才良走路都有些打飘。
“杨春生！”
“到！”
“你是铁七连第多少个兵？”
“报告，第4886个！”
孟才良哈哈大笑，背着手往基地走，不再回头。
第二天一大早，直升机螺旋桨旋转的声音在这个军区上空连绵不绝。
来自不同军区的特种兵们，今天都要原路返回，杨春生与高连战也不例外。
于默一大早就已经过来和两人高过别了，现在基地里的人没有再看不起杨春生和高连战的。
他们在演习中的表现，已经通过各种渠道被大家知道了。
坐在直升飞机上，高连战有些伤感。他看了杨春生一眼，“春生，你说你这人真的一点情谊都没有。队长只让你一个人来参加演习对吧？我陪着你来了。这就是兄弟。现在你却要自己去暗幕，你这，哎。”
杨春生也心有歉意，“连战，不要像个女人一样矫情。难道你和我分开了就不会摸枪了？”
“狗屁，你瞎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两个人打枪训练，总比一个人要好得多。”
杨春生点头示意能够明白那种感觉。
以前他们三人小队一起训练的时候，很多事情就是一个眼神，一个微小的动作。根本就不用说话或者其他。
可惜他是一定要去暗幕的，他一定要报仇。
回到天剑简单地收拾一下东西，军部来的直升机直接飞到天剑基地的停机坪，接杨春生去暗幕。
黑色，黑色，还是黑色。
无论是直升机的涂改，还是从直升机上跳下来军官的制服。清一色的都是黑色，给人一种肃穆的同时，又让杨春生和高连战觉得很奇怪。
这样的部队，在丛林中移动就是活靶子。也就晚上隐蔽性好一点，白天这种颜色实在是太惹眼了。
军官将脸上的墨镜摘下来，笑着看了眼杨春生身后的高连战，“怎么个意思，调任还要人来送？这是家长送儿子的节奏？”
“你他妈嘴放干净点！”
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被军官冷嘲热讽，高连战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军官还是带着欠打的笑容，他对高连战勾了勾手指头，“不服气直接来啊，动什么嘴皮子。”
“卧槽！”
这下杨春生也拉不住了，高连战一米八几的大块头直接冲向军官，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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