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知笑笑，“你牙齿挺整齐嘛。”
白霁眸光微闪，“要我给你介绍牙膏么？”
“哈哈哈，我直接用你的。”
陆知知被逗笑了，帮他止血用了一整条毛巾后，她从小凳子上下来转身清洗。
白霁打湿自己的手指，帮她擦了擦染血的脖子，用洗脸巾擦干。
互帮互助，感情便在这细水长流的相处中逐渐升温。
从厕所里出来，外卖也恰好到了。
午夜，藏于白霁身体的黑雾涌出，组成狐狸的模样隔着被子，紧紧缠绕住了陆知知的身体。
而白霁问她：“调到小县城去做老师，会不甘心吗？”
陆知知的心重重锤了一下，立刻拿下架子上一直在录像的相机递给白霁，“你撑伞挡着点，我们过去将所有内容拍下来。”
白霁抿了抿唇，“是啊，用那些时间做一些想做的事情吧。”
陆知知没听伯叔说过下面还被浇灌了水泥，而看着对方沉默的样子，她猜测他也不知道，那一定是那些人趁着无人或者午夜的时候悄悄浇灌的。
他一惊叫起来，驱散了所有人脑子里的困倦。
“我没打算和你分开睡，我们不是已经一起睡过很多次了么。”她打了个哈欠，“把你的被子抱回去一起睡吧。除非你在意这个。”
陆知知默默将师傅说的话全部录下来保存，在夜里将人送走后，以双倍加班费的名义，叫来了另外用切割机的工人。
师傅的机子卡在了那里。
按照伯叔指的位置，挖机师傅开始工作，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具体深度，害怕损坏了底下的尸骨，所以弄的格外小心。
本想斥责的话到了嘴边又涌了下去，只将怀里的人更深的藏匿。
白霁离开她身边，走进卧室收走自己的床单被子，将她的铺上去，然后抱着自己的被子来到沙发边。
带着一丝困倦的陆瑶问：“你把被子抱出来做什么？”
陆知知点点头，“开始吧。”
她在睡梦中感到了彻骨的寒意，身子一缩再缩，一动再动，最终钻进了白霁的被窝。
那恐怕是尸体还没挥发干净的气味。
“一个城市有一个城市的活法吧。”陆知知喝了口啤酒，“普普通通的日子不错了。”
诅咒短暂离开他的身体黏着陆知知，他偏低的体温恢复如常，便变成了陆知知的温暖源。
“已经很晚了，去睡一会吧。”白霁说：“这里我会照看。”
“这种情况就要用切割机了，不然弄不出来。”
切割的工作从晚上9点开始一直在大雨里忙到凌晨三点多钟，夜空蒙蒙有一点点黑青色的时候，熬夜工作的师傅哈欠打到一半，撬开水泥块头，终于发出一声惊叫。
反正是按小时算工资，师傅言听计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速度我就一点点的给你刨。”
坐在沙发里喝了一大口的啤酒，陆知知满足的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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