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剩下我一个不愿与那些贼子同流合污,这才重返了故地。”
裘千秋声泪俱下,委屈极了。
说着,还死死的攥起了拳头,一副愤恨模样。
闻言,李真不由微微翻了个白眼。
他想起来这家伙口中的六个结义兄弟是谁了。
琴、棋、书、画人家各自有一绝。
所谓函谷七友里面,怕就是你一个滥竽充数的。
儒门学宫不收伱是正确的,收了才不正常呢。
“真武司果然被撤裁了吗,倒是不出贫道所料。”
懒得理睬裘千秋给自己脸上贴金的遮掩言语。
李真神情平静,如此轻轻叙说一句。
“你说这好好的真武司,皇帝他怎么就.”
裘千秋低头装作抹去眼角的泪珠,偷偷打量李真的神情。
见他神色没什么变化,不喜不怒,亦不惊慌。
便小声埋怨道:
“皇帝这事,却是办的差了。”
“行了。”
李真瞥了他一眼,随意说道:
“大人物的决策,不是咱们这些小人物能管的了的。”
“嘶~”
裘千秋吸了口冷气,有点牙酸。
您老人家还算小人物的话。
那我们
算什么?小虾米吗!
心中微词,但一想到压在自己头顶的那尊大人物。
神色一黯,变得低落几分。
在那些大人物眼中。
像他这样的,可不就是小虾米嘛!
旋而,思绪收拢。
注意到一旁隐隐向他这边投来的窥探目光。
裘千秋伸手引路:
“前辈,且进屋说话。”
李真客随主便。
而在裘千秋消失之后。
身后那些搬运货物之人,碰在一起,窃窃私语。
“哎,你们说,这裘主管是不是这里出问题了?”
有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神色警惕。
“嗯!”
“我觉得有可能。”
另外几人,煞有其事的点头。
“谁家正常人会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自言自语,又哭又笑的。”
“怕不是得了失魂症了,这是病的不轻。”
“嘶~”
“你这小子日过的,不差啊!”
李真坐在一方古色古香的暖室里。
目送着看茶的侍女离去,有些调侃说道。
裘千秋只是苦笑;
“也就些许物欲享受罢了。”
端着茶杯饮茶的李真看了他一眼。
这小子话里有话啊。
而且,什么叫就这些?
身在福中不知福是吧。
当初就应该把你小子带上一起,让你在荒野里给贫道做牛做马。
哼哼。
心里冷笑一声,也不接茬。
话头一转,问道:
“真武司既被撤裁,你可知内里诸多道长都去了何处?”
“这个.”
裘千秋沉吟了一下,没敢隐瞒。
“除了几位年纪大的回山颐养天年了。”
“剩下不愿散去的诸人,索性离了京城,一同相约来了昆仑山。”
“伐山破庙,寻了处山头占下来,然后.”
他低头不敢看李真,话到嘴边有些说不出口。
“然后怎么了?”
“然后,他们一同奉那李太清为祖师,开宗立派了。”
“啧。”
李真顿感新奇,戏谑一语:
“这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是、是。”
裘千秋诺诺称是,也不敢为他们辩解。
若他不是出了些岔子。
想必现在也不会在这三途镇里遭罪,而是也在那昆仑山上快活呢。
“行了,不说他们。”
李真没有在意开历史倒车的那些人。
只是目光有些玩味的,打量着裘千秋。
“我?”
他愣了一下,继而有些惊慌:
“小人怎么了!”
“你说呢?”
李真轻笑着,探出手指。
在他的视线里缓缓一捏。
裘千秋只感觉身体一抖,忽然觉得莫名轻松了几分。
再定神,向前看去。
只见:
一只修长,且如玉般温润的手掌上。
正有一枚散发着丝丝缕缕寒气的狭长冰片,躺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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