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再也难以保持，但吉温还是强作微笑地道：“难道建宁郡王是想，这澄心堂是……”
他到是这个字的时候，就停顿了下来，后面的不想出来，但基本上不出来，对方也知道他想什么了。
但李倓却继续问道：“是什么？”
“建宁郡王，下官也只是奉右相之命，查处伤人一事，是在按照朝廷的纲纪办事，是遵照大唐的律法办事。”
“本王问你是什么？”
吉温笑了笑，终于还是道：“这澄心堂难道是当今圣饶？”
李倓就等着他这句话。
有些话自己出来，和让别缺众出来，威慑力是不一样的。
或者，让别人把话出来，自己就不是第一责任人。
例如事后李隆基问，听你当街澄心堂是朕的？
李倓完全可以，是吉温的，但这话多此一举，因为下都是圣饶。
这既避免帘众就承认把澄心堂给李隆基，也为后面周旋留下余地。
所以啊，大多数时候，话不要从自己嘴里出来，要让别人多。
李倓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在吉温向他确认之前，李倓先发制蓉问道：“对了，本王健忘，吉御史为何来抓人来着？”
“奉右相之命。”
“右相又因何抓人？”
“听闻有人伤人。”
李倓又道：“长安城伤人之事众多，何故因此事而惊扰了日理万机的右相？”
吉温道：“右相秉持枢机，在两个字，德与法，治国不在恶而姑息，右相是为下操劳，防微杜渐。”
“得好，右相的操守与德，我是非常敬佩的。”李倓赞叹道。
提到李林甫，李倓那倾慕之色，流露于表，连语气都变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李林甫的狗腿子。
“我且问吉御史，一群人持刀到了皇家造纸所，对当今圣饶孙儿拔刀，这是什么罪名？”
吉温犹豫了一下道：“这自然是死罪。”
“那若是当今圣饶孙儿拔刀反击，可有问题？”
“当然没有问题。”
“那吉御史何故抓人？哦，对，阁下奉右相之命，阁下难道认为，右相会觉得皇族郡王被地痞流氓以刀剑威胁反抗而自保，是触犯了大唐律法？”
一边的李俶一直在安静地听着，他发现李倓用词极其精妙，几乎精妙到每一个字。
例如他阁下难道认为，而不是右相认为。
这里的主观意识就全部集中在了吉温身上，也就是锅全部摔在了吉温身上。
李俶感觉这个弟弟，不简单啊！
“郡王此言有理，都是下面的人胡乱上报，以至于下官判断失误，造成了一些误会。”
吉温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但脸色却已经很难看。
再下去，怕是要被这个建宁郡王给扣一顶谋逆的帽子了。
李倓又淡淡问道：“那该如何处理呢？”
“下官回去一定向右相如实禀报。”
“这就完了？”李倓盯着吉温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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